【曦瑶】眠花宿柳

这个脑洞太突然了。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胡写什么……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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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谈会结束的很晚,众人宴饮酣畅,至离开时已是深夜。金光瑶独自一人站在金鳞台上,推杯换盏间的几分醉意被凉风一吹,露出些晕眩和头痛。

 

家仆见他抬手在太阳穴上不停按压,知他应是醉酒难受,连忙走过来说已经吩咐厨房煮了醒酒汤,还请宗主在此稍候。

 

他点了点头,而后问道,“二哥如今在何处?”

 

“回宗主,小人刚刚在牡丹园见过泽芜君。”

 

 

今日宴席上,金陵有家宗主带了坛“满堂花”,说是酿了百年的好酒,请众人品评一番。金光瑶知道姑苏家训,于是寻了个借口悄悄让蓝曦臣离开了,众人连问怎么不见泽芜君,金光瑶只说另有一些事需要二哥处理,便搪塞了过去。

 

“倒是可惜了。”不知缘何那位宗主似乎颇为遗憾。

 

金光瑶忙道,“不妨,我代二哥喝了这杯。”

 

“满堂花醉三千客”,的确名不虚传,酒香浓郁,入口润滑,后劲猛烈,金光瑶酒量并不差,没料到竟然被这酒冲的又晕又闷。

 

 

牡丹园中此刻并无牡丹,已过暮春初夏,牡丹早已凋败,如今栽种的都是些兰陵时令花种。金光瑶绕过一丛白玉簪,便找到了蓝曦臣。

 

却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人。虽背对着他,却也可知是个身姿窈窕的仙子,配上一身粉衣白纱,婀娜里添了几分娇俏,如瀑乌发长至腰际,被夜风一吹,飘飘似仙。两个人这样一起站着,还真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。

 

金光瑶站在那一丛夜里开得正好的白玉簪旁边,没有再走上前。

 

两个人相谈甚欢,他见二哥眉眼间尽是柔和笑意,翩翩有礼,温润如玉。他从前一直觉得这世间没有哪个人配得上他二哥,可此刻突然觉得两情相悦便好,这位仙子家世品貌应是上等,在金鳞台才可行走自如,而且对二哥一往情深,该是……极好的。

 

那位仙子又绕到蓝曦臣背后,采了株紫薇花递给他,蓝曦臣亦笑着接过。金光瑶脚底下有些乏,许是酒劲又上来了,胸口发闷,头痛欲裂。

 

他此时方才看清那位仙子的相貌,的确是个美人。眉如远山黛,眼似碧波秋,看向他二哥时,情不自禁泛起盈盈的笑意来,美目盼兮,巧笑倩兮,让人看着便很喜欢。额前缀着一枚琉璃珠,愈发气质出尘,美得不可方物。

 

金光瑶认得她,金陵慕容家的幺女。

 

他这才如梦初醒,怪不得那位慕容宗主非要见泽芜君,原来是为了见女婿。金光瑶苦笑:如此倒是我多此一举,平白无故地拆了一桩好姻缘。又想到,没拆没拆的,他二人如今正相谈甚欢,该是他阴差阳错助了一臂之力。

 

金光瑶微不可查叹了口气,稳定心神,揉了揉额角,便转身离去。

 

那家仆急忙追上来,“宗主,您不去找泽芜君了?”

 

“他正忙着呢,我不便打搅。”金光瑶脚步丝毫未停。

 

“啊?可是宗主……”

 

“把醒酒汤端到我书房来。”那家仆还没有说完,金光瑶便打断了他,径自走到书房关上了门。

 

“可是宗主,泽芜君说他在那里等您……”家仆低头对着紧闭的房门絮絮叨叨说完了剩下半句话。

 

 

金光瑶心里烦躁得很,侍女送了醒酒汤过来之后他便让他们全都退下了,没有其他吩咐不准再来。

 

大家心里纳闷,宗主待人接物一向温和有礼,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?

 

 

金光瑶拿着一封折子看得漫不经心,旁边的烛火突然跳了跳,而后房门便开了,金光瑶头也没抬,道,“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吩咐人进来。”语气虽然与平常无异,却也教人听出其中的蓬勃怒意。

 

“呦,敛芳尊好大的火气!”

 

金光瑶放下折子,对来人道,“成美兄怎么光临寒舍了?”

 

薛洋脸上一闪而过地黑了黑,而后走上前,抬腿坐在了桌案上,金光瑶起身退后两步,薛洋却浑不在意。

 

“兰陵城小香阁,听过没?”

 

金光瑶给自己倒了杯茶,道:“听过,怎么了?你在那里杀人了还是放火了?”

 

“老子既没杀人也没放火!”

 

金光瑶笑笑,这小流氓……

 

“今儿晚上那边那个花魁要见客了,要不咱们也去凑凑热闹?妈的做了你们家客卿,整天要无聊死了!”

 

“薛公子好雅兴,只是此等风月,想来我无福消受,我还是留在金鳞台等着给您收拾烂摊子吧。”

 

薛洋:“呵呵。”

 

其实薛洋知道金光瑶从不踏足烟花勾栏,外人都说敛芳尊是洁身自好,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。

 

“不去就不去,反正到时候老子惹出什么麻烦也是你解决,老子自己去,也不知道那个叫浅溪的长个什么样,让这么多人跟着了魔一样,不就是个……”

 

“等等,你说那个人叫什么?”

 

“叫浅溪。”

 

 

金光瑶此时虽身着便服,未着金星雪浪袍,未点明志朱砂痣,但老鸨识人无数,一看这公子便知他非富即贵,不敢怠慢,小跑着亲自迎过来。

 

两人在一处贵客观赏台前坐下,待老鸨去端酒的空档,金光瑶从乾坤袖中取出一箱黄金。

 

“金公子好大的手笔。”薛洋拿起桌上一把瓜子嗑得喀呲响。

 

饶是老鸨见过无数场面,也知道这位公子非是寻常人家,在看到那一箱金灿灿的黄金时也傻了眼,“公子这是对浅溪……浅溪……浅溪还不快点过来!”

 

金光瑶笑道,“这一箱黄金,能否劳请您清场?”

 

“这……公子您若是喜欢清静,我给您安排一处僻静……”老鸨还没说完,旁边的薛洋突然笑了一声,转过头来看她,看得老鸨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

老鸨知道这二人得罪不起,忙道:“好好好!没问题!快清场!”最后一句则是对小香阁的伙计杂役说的。

 

不过半刻,原本人声鼎沸的小香阁便安静下来,一个绰约多姿的女子走过来,在见到二人时福了福身,“小女子浅溪。”

 

薛洋继续嗑他的瓜子,金光瑶对她笑笑,而后对老鸨道,“请把这里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。”

 

浅溪不禁面露尴尬之色。原以为二位公子是为了买她一夜才一掷千金,没料到却是二人来寻欢作乐恰好碰到她的出身之日而已。但毕竟是风月场合的人,再怎么样都不会给客人找不痛快。

 

金光瑶道,“浅溪姑娘花容月貌倾城绝色,今日一见实是我等福分。”

 

浅溪听了这句面色才缓了下来。

 

此时老鸨已经把这里所有姑娘都喊了过来,金光瑶道,“请稍等片刻。”

 

她们走了之后,薛洋把瓜子皮往桌上一扔,“哈哈哈卧槽金光瑶你他妈要笑死我了,你这逢人就夸的毛病是不是改不了啊,你在这种地方还装什么装?还有你把这些人都叫来你想干嘛?挨个cao一顿?哈哈哈金光瑶你是不是压抑太久了?我他妈竟然从前没看出来……”

 

金光瑶没说话,从贵客台走下来,挨个让她们报了名字。

 

 

“你叫晚晨?”“是。”

 

“你叫如嬛?”“是。”

 

“你叫茗希?”“是。”

 

……

 

金光瑶道,“便是几位吧。”

 

待金光瑶被一群莺莺燕燕簇拥着去了,老鸨赶紧又跑过来招呼薛洋,“这位公子,您要挑选哪几个姑娘?”

 

薛洋瞥了一眼这些青楼女人,对老鸨说,“老子没什么好选的,给老子弄碗甜羹来。”

 

老鸨愣了愣,好像没听懂他的话,而后才终于明白过来,这位公子的确是要甜羹,来青楼吃甜羹……

 

“公子要吃甜羹,要不要挑个姑娘喂您?”老鸨一脸谄媚。

 

“他妈的老子有手为什么要人喂?!”薛洋抬手把一柄短刀插到了柱子上。

 

老鸨一下子腿软瘫到地上,急忙应道,“是是是我马上就去,马上……”

 

 

薛洋吃完甜羹,心满意足地往金鳞台走去,心想金光瑶真是他妈有病,要真喜欢谁直接绑过来干一顿不就好了,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……

 

 

 

那边蓝曦臣久等未等到金光瑶,不免有些担心,忙去芳菲殿,却没见到人,又去了绽园,也没有人,蓝曦臣有些着急,惴惴不安去书房找人,仍未找到。

 

恰巧一个家仆经过,见他神色焦急,道,“宗主说他要看折子,让我们没有吩咐不要进来。”

 

“那他现在在哪里?”

 

“小人不知。”

 

蓝曦臣一瞬间便慌了神,阿瑶不会……不会不会!金鳞台布置防卫森严,而且阿瑶修为并不弱,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却让人毫无察觉的。那便是自己出去了,这么晚了,会有什么事?是不是哪个世家遇到急事?如此的话,便说得通了,也不知此事是否棘手……

 

正胡思乱想间,却见一个黑色身影晃了过来,是个十六七岁少年,一见他便笑了笑,露出一对小虎牙,蓝曦臣记得他是金光瑶举荐的一位客卿,名叫薛洋。

 

于是走上前去问道:“薛公子可曾见过敛芳尊?”

 

“当然见过啊,他刚才还跟我在一块儿呢。”

 

蓝曦臣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,问道,“那他现在何处?”

 

 

 

蓝曦臣站在小香阁前,犹豫着是否要进去,家规严苛加之君子端方,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,是以有些无措。

 

然而闻听其中声音并不吵闹,只有弦管奏乐之声,弹唱的皆是他从未听过的曲子,淫词艳曲。

 

“敛芳尊啊,他就在城中那个小香阁里,喊了一群名字里带‘xi’带‘chen’的女妓,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邪风……”薛洋的话响在耳畔。

 

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,蓝曦臣抬脚走了进去,却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走过来拦住他,“公子抱歉,今日小香阁被一位公子包场了,姑娘们都不接客,请您改日再来吧。”

 

蓝曦臣有些尴尬,解释道,“我来找人。”

 

“瞧公子您这话说的,来小香阁的哪个不是来找人的!”

 

蓝曦臣眉峰跳了跳,道,“我来找那位公子。”

 

老鸨:“……

 

老鸨觉得这个世界太魔幻了。不久前那位来青楼吃甜羹的公子已经很让她大开眼界了,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个相貌堂堂却跑来青楼捉奸的公子。

 

蓝曦臣却不再同她周旋,直接飞身上楼。老鸨看他轻飘飘飞了过去,愣愣站在原地。半天才想起来要拦住他,气喘吁吁跑到二楼,那位公子却已经进了屋。

 

 

屋中浓香弥漫,熏香酒香混着胭脂香;乐声不绝,琴声箫声还有琵琶声。金光瑶懒懒躺在一位衣襟半敞的女子腿上,另一名女子则持着酒樽慢慢倒入他口中,又从怀中娇笑着取出条巾帕替他擦去嘴角酒渍。金光瑶抬手在她下巴上挑了一下,那女子便整个身子凑了过去。

 

蓝曦臣进门见到的正是这一幕。

 

那老鸨闯进来,刚要开口,看到旁边这位公子面色阴郁,顿时大气不敢喘,尴尬立在一边,说话也不是,出去也不是。

 

隔着层半遮半掩的帷纱,金光瑶自然看到了他,于是摆摆手让他身边的那些人都停止奏乐。

 

“二哥怎么也来这种风月之地,莫不是来找哪位红粉知己?”

 

“我来找你。”

 

金光瑶愣了愣,然后让那群人都退了出去,老鸨出去的时候不知在琢磨什么,还帮他们带上了门。

 

金光瑶从榻上起身,应是喝了不少酒,步履有些踉跄,蓝曦臣站在原处,一动也没动。

 

他没穿鞋,光着脚走过来,也没戴帽子,额前有几缕碎发,抬头看向蓝曦臣,笑得一如既往,却又比平时多了几分艳丽,仿佛一朵浸了月色的牡丹,“今夜景物甚美,二哥不陪伴佳人,何故寻我?”

 

蓝曦臣心里也生了几分怒气,他在金鳞台担心他遇到什么不测,他却在这里,在这里……于是道,“着实不该来寻阿瑶,是二哥唐突,搅了阿瑶兴致,二哥这便走。”

 

金光瑶一把拽住他的衣袖,委屈道,“二哥别走。”

 

蓝曦臣原本就没有真的打算走,被他这样的语气一留,一步也迈不动。

 

“二哥别走……”金光瑶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,慢慢走过来偎在他身上,一手揽着他腰,一手轻搭在他胸口,鼻尖氤氲的皆是他身上酒香,蓝曦臣微微晃神。

 

“二哥今晚来找我,阿瑶其实很高兴。”

 

“我担心阿瑶,所以出来寻你,没想到却是二哥多虑了,丝竹悦耳,清酒醉人,美人在怀,良宵苦短,阿瑶不怪我搅了雅兴?”

 

金光瑶之前的酒就没醒彻底,刚刚又灌了不少酒,此刻是真的醉了,蓝曦臣说得那些话他迷迷糊糊听得不是很懂,倒是“美人在怀”一句听得清楚,又想起什么事似的,怒道:“二哥不也是美人在怀吗!”

 

蓝曦臣被他这一句问得目瞪口呆,自己何时美人在怀了?

 

刚要出口反驳,看到怀里的他,顿时了悟,“倒的确是美人在怀。”

 

金光瑶更怒,“不准美人在怀!不准跟她在一起!”

 

蓝曦臣知他喝醉了胡言乱语,故意逗他,“可是二哥舍不得这位‘美人’啊。”

 

金光瑶一把推开他,“那你去找你的美人吧!去找那个慕容!”

 

蓝曦臣忍俊不禁,伸手将他重新圈在怀里,怪不得今天火气这么大还要借酒浇愁,原来是醋着了,于是道,“二哥去找什么慕容?二哥只认得阿瑶一个‘美人’,旁人都与我无关。今晚不过是慕容姑娘向我请教几个问题,我在牡丹园等阿瑶,顺便替她解惑而已。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二哥撒谎,我还看见她送花给你呢!你还笑着接了!”

 

蓝曦臣当时接过,只是为了避免慕容姑娘尴尬,也是君子行径,但为了不让她误会,蓝曦臣还补充了一句,“慕容姑娘品貌若紫薇,不过于某看来,这兰陵牡丹最是花中一品。”慕容姑娘聪明伶俐,自然知晓话中深意,说了几句便离开了。没想到慕容姑娘没误会,却让恰巧来寻他的阿瑶误会了。

 

“是二哥不对,不该接人家姑娘的花,让阿瑶误会了,可二哥心中只阿瑶一人,阿瑶别再生气了。”

 

 

蓝曦臣哄了半天,金光瑶才渐渐安定下来,靠在他身上,将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,而后抬起头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道,“二哥喝酒了吗?身上好浓的酒气。”

 

蓝曦臣身上的香,既不冷冽也不浓郁,淡淡的,仿佛来自一种不知名的花儿,是长在哪里的花呢?许是世外桃源,许是瑶池仙境。可是金光瑶今天却闻不到了,只闻到一股酒香。

 

蓝曦臣道,“二哥不曾喝酒,是阿瑶身上的酒味。”

 

金光瑶想了想,而后从他怀里退了出去,转身一个人坐在了榻上。蓝曦臣也跟着他一起走过去,见他脚上沾了些土,便把他抱在床上,想找点水给他洗干净。

 

蓝曦臣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温水,只得出去问老鸨要,那老鸨见他出来,急忙迎上去,“公子你们……你们还好吧?”

 

蓝曦臣道,“他醉了,劳烦您拿盆热水进来。”

 

“好的,我马上让仆役送进去,你还需要什么?”

 

“没有了,多谢。”

 

“不敢不敢!”老鸨赶紧让仆役准备热水,遣散了那群看热闹的姑娘。

 

 

金光瑶呆呆坐在榻上,看着蓝曦臣给他擦脚,模样可爱极了,蓝曦臣为他擦净后,抬头对他笑道,“好了,洗干净了,阿瑶睡一会吧。”

 

蓝曦臣端着污水出去,回来时看到金光瑶依旧呆呆坐在榻上,忙问,“阿瑶怎么了?可是头痛?”

 

金光瑶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
 

蓝曦臣叹道,“阿瑶还在生二哥的气?二哥给阿瑶赔罪好不好?”

 

金光瑶听他说要赔罪,于是一把将他拽过来,蓝曦臣没料到他这一下,竟被他直直拽到床上,金光瑶趁势压了过去,低头伏在他胸前。

 

蓝曦臣笑道,“阿瑶果真要二哥如此赔罪?”

 

 

 

日头高起,金光瑶方才醒来,身上盖着绣了凤穿牡丹的衾被,屋子里还弥漫着昨夜燃着的香,层层艳色罗帐迤逦散在头顶。他愣了愣,而后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,模模糊糊记起了一些。

 

蓝曦臣正坐在他床前,他歪了下头,枕在他腿上,道:“亏得外人都说二哥是正人君子,没想到竟然乘人之危,昨夜趁我酒醉做了什么?”

 

蓝曦臣在他眉心一吻,道:“赔罪。”

 

金光瑶伸出两条光洁手臂圈住他腰,“二哥好会花言巧语颠倒黑白,我来此处寻欢不成也就算了,反而被人寻了欢,想向这人讨个说法,这人却说是为了给我赔罪。”

 

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词评价他,蓝曦臣哭笑不得,道,“阿瑶想让二哥如何?”

 

金光瑶想要起身,在床上找了半天也没找见自己的衣服,于是道,“要二哥为我穿衣。”

 

金光瑶昨日那件衣服被他拿出去了,他又吩咐老鸨准备了一身干净的,此时就放在前面那张桌案上,蓝曦臣把衣服拿过来,一件一件给他穿好。

 

金光瑶十分不老实,蓝曦臣想给他穿上衣,他就把衣袖团作一团,活像个调皮玩闹的孩子,又攥着那片衣袖道,“那位慕容姑娘出身极好,父亲是金陵修仙第一世家宗主……”

 

“比不得兰陵金氏的敛芳尊。”蓝曦臣答得一本正经。

 

“模样俊俏,品性俱佳,在仙子中也是数一数二的……”

 

“敛芳尊更是玲珑娇俏,不可多得的妙人。”

 

“听闻慕容姑娘知音律,擅弦音,想来能同二哥探讨一番。”

 

“可我只愿与阿瑶琴箫合奏。”

 

金光瑶听得满意了,方才乖乖穿好衣裳。蓝曦臣拿起桌上一只檀木梳替他梳好头发,戴正罗乌帽,二人方才施施然离开。

 

 

老鸨见二人走得远了,才敢打开门做生意,浅溪道,“妈妈,那两位公子莫不是……?我瞧那位身量矮些的公子昨日落寞得很,还以为情场失意,没想到竟然是同自己的……”,她斟酌了一下用词,觉得说丈夫不合适,说朋友也不合适,只得带过,道,“原来两个人竟是闹了别扭。”

 

“快别说了,我看这两位公子模样衣着都非寻常百姓,还飞来飞去的,说不定是些修仙人,我们可得罪不起,就当他们没来过算了”,又对其他人喊道,“该干嘛干嘛,别多嘴多舌的!”

 

 

两人走在兰陵街上,蓝曦臣突然转身问金光瑶,“阿瑶可还记得昨日做了什么?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秋后算账吗?

 

可敛芳尊何等人物?最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,嘴硬道,“我做了何事,二哥不是应该最清楚吗?”

 

“在我来之前。”

 

“饮酒,听琴。”

 

“如何饮酒,如何听琴?”

 

金光瑶凑过去,语声暧昧,“二哥想让阿瑶示范一下吗?”

 

蓝曦臣看了他一眼,而后清了清嗓子,问得义正辞严,“听说你昨日点的那些姑娘,名字里不是有‘xi’就是有‘chen’,这是何意?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薛洋你给我等着!!!

 

面上却仍是笑着的,“有吗?我竟然当时未曾注意……”

 

蓝曦臣笑道,“阿瑶既然如此钟爱xi、 chen,我的确不容推辞。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反正金宗主赖在床上好几天了,听说是前两天喝醉了酒到现在还没缓过来……

 

 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 

 

薛洋:请叫我神助攻( ̄▽ ̄)/

蓝曦臣:多谢薛公子(*´▽`)ノノ

金光瑶:二哥饶了我吧┗( T﹏T )┛投降

慕容/浅溪:我们是史上最安分守己酱油联盟(〃'▽'〃)


16 Jul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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